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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經濟：透析全球網路拍賣、攤販文化、山寨仿冒、水貨走私、盜版猖獗的金錢帝國》Stealth Of Nations: The Global Rise of the Informal Economy

你認為「地下經濟」是什麼？
攤販？走私？水貨？山寨仿冒？
這個全球多達18億人口共創的「D體系」，
高達10兆美元的年產值正如海嘯般，來勢洶洶席捲全球。
最貼近你我的議題，最不為人知的檯面下祕辛，
都在本書化暗為明，一次大膽披露……

你知道每年有數以千計的非洲人，前往中國購買手機、汽車零組件與其他產品，再暗中透過地下管道運回家鄉銷售嗎？你知道上百位巴拉圭商人，走私電腦、電子產品與服飾用品，跨越國界到巴西販賣嗎？你知道大批被解僱的舊金山人，在沒有合法許可的情形下，利用推特網站，自行販售居家自製的餐食產品嗎？你知道許多大型跨國公司，透過全球未登記許可的露天亭子與街頭小販銷售產品嗎？你曾想過為什麼地下經濟如此蓬勃發展？你曾想過為什麼地下經濟與我們如此息息相關？你曾想過為什麼地下經濟總是能如此猖獗地充斥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

本書結合生動活潑的旅遊記敘，精確掌握全球經濟的最新脈動。作者羅伯特?紐沃夫（Robert Neuwirth）適度提出對傳統經濟觀點的挑戰和質疑；他花了4年時間，在髒亂的街頭攤販及市場研究，和推車叫賣的小販、水貨走私商……等人交談，深入探索這個不為人知的封閉世界，並遊說他們公開交易內幕。這種非正式的交易不但提供不可或缺的商業服務和必要的就業機會，並填補正式經濟體系的缺口──將近18億的工作者，以自成一套、非白紙黑字的交易模式，在政府規範外的市場，暢行無阻地有效運作，創造出全球第二經濟「D體系」。

一、亞馬遜網站Commercial Business Law類別，讀者最期待暢銷書第一名
有別坊間書籍論述總體經濟發展議題，大都針對全球知名大型企業探討；本書一反傳統，從開放經濟體系的思維，開誠布公探討影響全球經濟發展的關鍵核心——地下經濟。

二、首次大膽披露眾所皆知的檯面下事實——地下經濟
黑市交易、仿冒文化、菸酒走私、……，這些存在已久的地下經濟，早已是公開的祕密，甚至可能是全球大多數人維持生活的方法，只是沒有人敢在檯面上光明正大地討論。作者將自己4年來深入研究髒亂的市場與街頭攤販，以及與推車叫賣小販、水貨走私商等人交談所得的交易內幕，在書中徹底公開披露，一解讀者心中長期的祕密。

三、拋開嚴肅的權威理論，輕鬆看故事，思索社會人文衝突議題
書中不講深奧的經濟模型與理論，而是立基最簡單、最直覺的經濟學供給與需求，以及國際貿易理論的比較利益基礎，透過輕鬆看故事方式，鼓勵讀者拋開成見，與地下經濟共存共榮，進而醒思當前的社會人文衝突議題。

專業推薦：

本書對非洲、拉丁美洲、中國，甚至美國的D體系如何運作，以及社會底層人士是如何在努力奮鬥維生的，有極深入、精彩的描述；作者對D體系的功過、政府與社會應如何看待、面對D體系，以及如何處理D體系產出的問題，也提出不少值得省思的看法。
——許嘉棟／台灣金融研訓院董事長

如果你是一個喜歡聽故事的人，那這是一本你該看的書；因為這本書充滿了故事。如果你是一個喜歡旅行，考察風土民情的人，那這也是一本你該看的書；因為這本書充滿了各地的風土民情。如果你是位商業人士，這本書你更應該看；因為這些故事、這些風土民情，都是圍繞在商業的事情在打轉，能給你啟發。
——林建甫／台灣大學經濟系教授、台灣大學人文社科院副院長

「英雄不怕出身低」，出身D體系，終至事業有成，轉型升級進入「正式體系」的事例全球隨處可見。而由D體系演化為雙元經濟，再進化為現代化經濟體系，原本也就是全球所有已開發國家，過去由落後逐漸邁向先進，皆曾經歷過的發展過程。本書對非洲、拉丁美洲、中國，甚至美國的D體系如何運作，以及社會底層人士是如何在努力奮鬥維生的，有極深入、精彩的描述；作者對D體系的功過、政府與社會應如何看待、面對D體系，以及如何處理D體系產出的問題，也提出不少值得省思的看法。
——李顯峰／台大經濟系副教授

本書以細膩手法及鮮明例證，深入描述地下經濟在我們周遭日常生活中的運作情形，引領讀者一窺金字塔底層勞工最真實的謀生模式。而作者生動的述事方式，於書中赤裸裸鋪陳所觀察及訪談地下經濟之交易內幕，更讓世人審視地下經濟活動與正規經濟部門之交互依存與影響態勢。值全球化風潮，跨國企業蔚為國際經濟運行核心主軸之際，作者願投入數年心力，探索多數弱勢族群所依附之地下經濟活動，個人予以高度肯定。
——郭國興／日本東京大學特任客座副教授

媒體好評：（依姓氏筆劃排列）

作者喊出「芝麻開門" 的密語，帶領我們進入全球 '地下經濟＂寶庫；當主流經濟體系失能、衰退，寶庫的金礦，會是另類救亡的解藥嗎？」
——尹乃菁／ News98「今晚亮菁菁」節目主持人

許毓仁／TED在台北的連絡窗口

陳鳳馨／News98「財經起床號」 節目主持人

真實的財經，存在著兩個世界。一個檯面上的世界，盡是例行公事及繁文縟節；一個檯面下的世界，充滿著無例可循的挑戰和蓬勃的生機。如果你已經聽膩了學院派的僵固教條，歡迎來到《地下經濟》的世界！
——康文炳／《今周刊》執行副總編輯

紐沃夫的場景描述＆文字掌握能力很強，所以不少篇章讀起來像小說，津津有味！
——蘭萱／ 中廣「蘭萱時間」節目主持人

國外推薦︰

這是一本相當有價值的書，它挑戰傳統經濟發展的思維，讓人重新思考經濟是什麼。
──華爾街日報

作者揭發全球非正規經濟運作情況與各階層供應鏈的合作關係，帶出全球經濟發展的影響力。
──出版人周刊

「非正式經濟」經常被政府投以懷疑的眼光看待，被視為是地下活動，甚至是犯罪社群。實際上，它們就如同作者在書中所述的，僅僅是一種自食其力與創新的DIY經濟罷了。
──南非《小牛日報 Daily Maverick》

作者帶領讀者一窺金字塔最底端經濟體系的真實面貌，同時也影響其他不同層級的經濟體系。
──史都華．布藍德（Stewart Brand）／《完全地球紀律》（Whole Earth Discipline）作者

本書讓全球近半數人所從事的地下經濟現況，鮮明躍於紙上。
──《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一個大無畏的新聞工作者，在創造財富的金字塔最底層，探索著最真實並且重要的現象。」
──史都華布蘭特（Stewart Brand）／《地球的法則》作者

讀完本書，你會意識到自己有多麼與眾不同——在辦公室工作、領一份死薪水，並且擁有健康保險與退休帳戶。然而，世界上大多數在非正規領域中的工作者，以及作者羅伯特 紐沃夫筆下所描繪的的勞工們，正赤裸裸地揭露《地下經濟》的運作模式與存活秘辛。
──莫塞斯?奈姆（Anna Moses）／《非法活動：走私犯、偷運客、抄襲者在如何劫持全球經濟》作者

過去3年，我們都抱著恐懼且顫抖的心態看待經濟；但是，我們卻忘記看看世界上其他陰暗處理生活的人民。作者整整花了10年的光陰鑽研這個領域，甚至耗費數個月的時間，深入全世界的貧民窟，體會當地人民的生活。他還隻身旅行各大陸之間，徹底了解這既個重要又複雜，且會牽動全球經濟發展的地下經濟模式。
──希臘《NONO單一》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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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介紹

  
  
  
  
  羅伯特．紐沃斯（Robert Neuwirth）
  
  經常巡迴美國與全球演講，TED（指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之縮寫，國際非營利組織）知名講者，同時也是國際暢銷書《影子城市》（Shadow Cities: A Billion Squatters, A New Urban World）的作者，以及「麥克阿瑟基金會」（the John D. & Catherine T. MacArthur Foundation）研究補助金得主。曾為《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 、《居住雜誌》(Dwell magazine)、《財富雜誌》(Fortune)、《國家雜誌》(The Nation)，以及《有線》(Wired)等出版品執筆，並參與電台工作；現居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
  
  

地下經濟：透析全球網路拍賣、攤販文化、山寨仿冒、水貨走私、盜版猖獗的金錢帝國－目錄導覽說明

• Chapter 01 全球性的清倉拍賣會
  巴西地下經濟現場直擊／3:00～5:00，盜版批發市集序幕／6:00～7:00，中國中盤商進駐／
  8:00～9:00，合法商家與攤販的競爭／9:00以後，商店街的合法與非法糾葛／
  商業循環持續上演／根深柢固的地下經濟／地下經濟逐漸浮出檯面
  
  Chapter 02 A等級、B計畫、C中盤、D體系跟E維他命
  什麼是「D體系」／D體系的特色／自由市場的理論基礎／從非正式經濟到D體系／D體系席捲全球
  
  Chapter 03 DIY城市
  自給自足的社會／政經背景造就一切／從城市窺視地下經濟的實力／
  古羅馬帝國與英國倫敦也曾出現D體系／D體系之一：拾荒與資源回收／
  D體系之二：販售水資源／D體系之三：機車運輸系統／D體系之四：大眾運輸系統／
  D體系之五：奧紹迪市集／D體系之六：阿拉巴國際商場／D體系之七：伊凱賈電腦村／
  D體系之八：拉迪波市場／D體系之九：馬科科社區／非洲城市的D體系
  
  Chapter 04 全球支援管道
  國外批發v.s.國內銷售／步行城市正在流行／中非雙邊貿易的真相／設計機制提供創業資金／
  合法掩護非法／匯差與文化的影響／營業執照與稅賦問題／低價傾銷另闢市場
  
  Chapter 05 盜版與山寨文化
  仿冒與拷貝的差異／山寨商品的天堂／進口與走私之間／中國政府如何看待盜版／仿冒是商業還是欺騙／
  從文學探討仿冒歷史／文化傳承與盜版／盜版與軟體業／高價助長盜版猖獗／無人倖免的仿冒世界
  
  Chapter 06 誰可以告訴我怎樣才能到橋上？
  無所不在的走私活動／走私的歷史與爭議／舉世聞名的走私天堂／走私觀光團／
  逃避稅賦與關稅／深圳與香港的走私交易／價差助長走私
  
  Chapter 07 顛倒降價
  大企業也利用D體系賺錢／零售商店成功擊敗大型購物商場／集團成功打入市場的秘密／
  強大的攤販銷售力量／ZARA透過全球工廠快速生產／銀行與D體系之間的應對進退
  
  Chapter 08 西方從前的那段時間
  D體系讓個人工作室興起／從廚房到烘焙教室／打破形式藩籬才有好生意上門／
  D體系一圓美國夢／D體系裡的兼差／無法可管的地下經濟造就可觀財富／
  歷史對D體系的不友善／少數族裔媒體為攤販平反／D體系的爭議與抱怨／
  工作類別、社會階級跟D體系的關係／結果才是王道
  
  Chapter 09 對抗效率
  廣州回收業者的勞力利潤／Ｄ體系的自發性效率機制／經濟學「一隻看不見的手」的哲學／
  自由市場的問題／殖民地的生活與經濟大解放／不驅逐就加入／有家可歸的經濟活動
  
  Chapter 10 最誠實的騙子
  真實與謊言並存的CMS車站／是遠渡重洋的新鞋，還是洗過的舊鞋子／
  政府施政決定是否要納稅／經濟成長的定義／掃蕩攤販就能帶動經濟復甦嗎／
  肯亞暮色瓦市場與薩爾瓦首都的前車之鑑／混亂的市集一定非法嗎／合作模式決定成敗
  
  Chapter 11 為何不將非正式商業正規化？
  企業從非法到合法的漫漫長路／合法是簡單且雙贏的解決方案嗎／成本與利益的角力戰／
  政府不管生意會更好／在合法與非法之間取得平衡
  
  Chapter 12 交易的自由
  自備發電系統的城市／透過互助做改善／全球貿易的前哨／D體系下的社會法院／
  餅粉仲裁法庭／為自保而結盟／小鎮成功案例／合作助長D體系的未來經濟發展／
  郎中與禁藥的非法銷售／D體系工作者的友善法律／將餅做大才能刺激經濟發展並提高就業／
  利用國家與銀行幫助D體系／化解全球地下經濟的衝突／D體系與企業成功合作案例／
  現金交易與犯罪組織／指控的價值／殖民地與英國的經濟戰爭／把握商機，處處是生意／
  全球貿易下的種族歧視／遵守規則並滿足需球／異軍突起的地下經濟
  
  我的隱藏家族
  
  隱藏的資料來源
  
  索引
  
  

編輯室報告

有別一般坊間經濟類書籍，習慣操作嚴肅的全球知名大企業，談論它們如何定價、如何行銷、如何如何影響全世界人類的生活。但事實上，地下經濟根本就是你我生活周遭再熟悉不過的生活縮影，巷口好吃的鹽酥雞、隔壁李媽媽開的家庭理髮、市場楊媽媽賣的口碑豆乾、……，存在多年，甚至根本是大多數人的生計來源。

我曾經在揮汗如雨的仲夏正午，搭著公車經過車水馬龍的南京東路，沿途盡是一棟棟高聳入天的商辦大樓與精品服飾店；加上因為正逢午餐時間，只見外表光鮮亮麗的上班族來來往往穿梭騎樓。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相鄰大樓的夾縫間，以及後方的暗巷小弄裡，還有推著攤車的小販，麵攤、小籠包、粥品、……應有盡有，形成明顯的強烈對比。

依稀記得娘家巷口的鹽酥雞，現在已經是第二代經營，一就靠著這台小小的餐車，短短十多年的光景，已為他們賺進三棟透天厝。這些最貼近你我生活的縮影，其實也存在全球各個角落，大大影響國家的經濟脈動。因為不用繳稅、因為實賺實收，大家難免好奇他們究竟是如何交易，才能維生持生活，甚至帶來豐厚的收入。

再從理論的觀點來看，經濟學開宗明義就講供給來自需求，這本書讓我聯想到價差、避稅、自利動機、比較利益法則等經濟與國貿理論基礎，合理解釋了地下交易的存在。說穿了，這些你我再熟悉不過的檯面下經濟，其實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背後甚至維繫著許多家庭的生計。與其一味地消極否定它，還不如積極地思考如何讓它化暗為明，創造更大的「地上經濟」與「地下經濟」雙贏局面。

本書獲選亞馬遜網站Commercial Business Law類別，讀者最期待暢銷書第一名。文字平易近人，內容精彩、耐人尋味，可以延伸思考台灣當前許多社會人文衝突議題，例如都市更新和古老社區的保存、師大夜市存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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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檯面下交易祕辛

「所有大型製造商生產並送往遠方銷售的民生必需品，只會考量影響當地需求與消費的因素；至於居民的喜好、季節性折扣，反而不是重點。」

──《國富論》

大企業也想利用D體系賺錢

寶僑公司（Procter & Gamble）是美國消費日用品的生產製造商，擁有800億美元資本額，陳琳達（Linda Chen）曾經夢想有一天能進入寶僑公司服務。保羅．福克斯（Paul Fox）擔任該公司的公關部門的部長，擅長以輕鬆的方式來闡述嚴肅議題。他語重心長地說，「無論一國的法律或財政狀況如何，我們都主張國內企業應該要財務獨立」。

然而，福克斯真正想要表達的是，D體系對寶僑公司非常重要性。對一般大企業而言，他們根本不在乎產品製造商是否有健全的組織、是否合法登記立案、是否誠實納稅，甚至生產技術是否牴觸法律。他們在乎的重點只有一個——希望這些商品可以全部賣出去。

說到D體系，不但經濟學家對它咬牙切齒，政治家也痛斥它們逃漏稅的行徑，甚至視為是混亂公共秩序的毒瘤。就連非營利事業也曾經就低薪資結構的議題，對D體系大肆抨擊，認為它們缺乏完善的健保與勞工退休制度（說真的，目前許多政府機關與合法企業，也沒有健全的勞工保護機制）。不僅如此，社會學家更常為了D體系衝擊社會結構的話題，一天到晚爭論不休。無論D體系在各領域再怎麼鬧得沸沸揚揚，大企業最想知道的重點依然只有一個——如何利用D體系賺進大把鈔票。（寶僑公司早在十幾年前，就努力苦思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馬里亞諾?馬丁（Mariano Martin）是寶僑公司的顧客長（Chief customer officer, CCO）；如同一般坊間大企業主管，他投注畢生心血經營北美業務，特別是一百七十三歲高齡寶僑公司的創始地——俄亥俄州的辛辛納提。馬丁決定重返拉丁美州，找出問題癥結。這是他第一次造訪拉丁美洲，但這次的經驗卻讓他的工作日夜顛倒，陷入一團混亂。

過去在發展中國家工作時，馬丁恪守大多數跨國企業遵循的傳統商業模式——企業跟著生意走準沒錯！哪裡有生意，就往哪裡去；並且無論如何，都要盡一切可能來滿足最大零售商的需求。發展中國家有許多實力相當、自然而然應運而生的小型家庭式商店，它們在過去都是影響當地社區生意的重要關鍵角色。「他們還是隨時有可能會消失」，馬丁語帶保留地說。

但是在訪視拉丁美洲後，卻給了馬丁不同的啟發；他出乎意料地看到這些人，居然可以遠離現代化的西方世界獨立生活。在過去，這些小型家庭式商店（坦白說，它們可能根本不具備商店的規模。有些不但比客廳小，甚至只是泥濘小路旁的簡陋攤販）始終只是寶僑公司的忠實客戶，根本不具任何市場價值。即使如此，寶僑公司的市調結果還是揭露不少驚人的事實，而且都與這些小店有關。

小店成功擊敗沃爾瑪

美國人習慣每隔一兩星期前往沃爾瑪（Walmart）、塔吉特（Target）、凱馬特（Kmart）等大型量販店採買肥皂、清潔劑，以及紙尿布等民生必需品。反觀開發中國家的居民，只有在真正需要（例如，家裡的肥皂剛好用完）時，才會起身前往小型家庭式商店購買當次所需的數量。

雖然沃爾瑪是寶僑公司在美國的最大客戶，但是寶僑公司也知道，消費者在小型家庭式商店購買他們商品的數量，遠比在沃爾瑪這些大型量販店更多。（不可否認的，沃爾瑪也想在發展中國家展店，希望藉此扭轉趨勢。）根據統計，消費者平均每星期會光臨這些小店5.5次；這些開發中國家的小店，不但不受大型量販店影響，反而是主導市場經濟成長的重要幕後功臣。

事隔十多年後的今天，馬丁仍然對這個市調結果感到驚訝不已。這些沒有大型量販店規模的小店，讓寶僑公司有機會醒思，怎麼做才能與消費者建立更深刻的關係。「沒錯！我們最大的客戶是沃爾瑪，」福克斯說。「但是事實上，真正最大的客戶應該是所謂的高頻率商店（High-frequency store）。」據了解，寶僑公司超過20%業務來自發展中國家的這些小店，它們的空間甚至小到無法擺下三台收銀機。馬丁也曾經說過，「這些商店為公司帶來最快速的銷售業績成長，同是也是我們的頭號顧客」。

為什麼像寶僑這樣的合法公司（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掛牌，且受美國政府管控），想要與D體系有所互動呢？答案其實簡單得令人難以置信。為了這個問題，我請教經濟學家約瑟夫．史蒂克雷茲（Joseph Stiglitz）。他嗤嗤地笑著望著我，「原則上，你本來就會將商品賣給合法的批發商。但是對那些批發商來說，他們的目的只要將商品賣出去就好了；至於商品是不是透過合法的管道賣出，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影響啊！」

行銷全球的唐尼衣物柔軟精

沒錯！寶僑公司就是用這個方法，在摩洛哥進行新的銷售分配計畫。市調告訴他們一個有趣的故事：北非某些國家境內，雖然多達七千個小村莊，但當地卻連一間商店也沒有。寶僑公司因此意識到，原來他們還一個多達一百五十萬名潛在客戶的未開發市場。未來勢必有越來越多年輕人遠從鄉村搬到都市，為寶僑公司創造更多商機。

於是，公司決定在道爾巴西亞這個只有五十戶家庭的小社區（居民距離最近的商店卻有十五公里之遠），展開一連串實驗計畫。由於這裡沒有任何商店，因此公司決定在計畫一開始就先開一間。接著，他們在當地挑選一個願意努力工作的殘疾零售商與他的家人，作為當地的零售商。這家人很簡單地利用屋內閒置多餘的房間，就這麼打開窗戶，直接賣起東西來。

史蒂克雷茲推測，寶僑公司不可能直接將商品供貨給當地的零售商，而是會透過當地的經銷商，以建立遠距離供應鏈的模式來進行。也就是說，先將商品鋪貨給當地的經銷商，然後依序供應給下游廠商與子經銷商，接著再分配給村莊裡的經銷商（說穿了，少數村莊裡的經濟商其實就只是由一個男人、一輛車，以及一間足夠擺放存貨的倉庫所組成）。最後，透過村莊裡的經銷商供貨給當地的零售商。在道爾巴西亞，村莊裡的經銷商習慣將寶僑公司的商品，配送到當地三十個村莊裡的零售商店，並且每個月進行兩次例行性拜訪。

雖然，寶僑公司經常會利用辦理競賽與獎勵制度的方優惠專區法來鼓勵銷售，但是村莊裡的經銷商與當地的零售商只負責賣商品，與寶僑公司並沒有直接關係。即使如此，寶僑公司仍會為這些零售商購買油漆，好讓他們可以將攤位的外觀漆成寶僑公司所生產的洗衣精外盒顏色。

隨著贊助當地村莊的零售商店，這個對D體系的投資計畫不但讓寶僑公司在摩洛哥的營業額迅速成長四倍，並且還增加百分之三十的營收。基於這次成功經驗，寶僑公司決定重新整合全球各地分公司。目前，他們正努力配合這些D體系商店，布局新的產品線開發新產品。

就拿寶僑公司的明星商品——唐尼（Downy）衣物柔軟精來說。考量大多數美國家庭都有洗衣機，加上一般洗衣機設有多次清洗程序。因此，寶僑公司所推出的唐尼衣物柔軟精，主要就是針對這群目標消費者而設計。但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某位墨西哥人告訴馬丁，水在當地是非常匱乏的物資（這讓他百思不解）。這個訊息，讓寶僑公司決定重新賦予該商品全新面貌。市場研究結果也顯示，對於那些違建地區裡的居民而言，他們其實也想嘗試使用唐尼衣物柔軟精，只不過因為必須經過多次清洗，才能徹底洗淨殘留在衣物上的柔軟精，而讓他們躊躇不前（售價反而不是問題）。

最後，寶僑公司為了開發中國家的這些人，開發出全新的衣物柔軟精——唐尼單次清洗衣物柔軟精（顧名思義，相較於傳統柔軟精，新產品只需要少量的水就可以洗淨）。對此，馬丁樂觀其成，希望將新商品成功從發展中國家引進已開發國家，成功打入市場吸引更多國家關注，並帶動良性循環。他得意地說，「看！這些收入不高的消費者，不僅存在發展中國家，同時也存在紐約與芝加哥這樣繁榮的城市。」